这把漂亮物件是今天专程来给我送酒的同行转赠给我的,说是转赠,其实就是他也不太敢碰这玩意儿,只能丢给我。 矿石病就像魔族佬不知道从哪带来的瘟疫,把整个曾经活蹦乱跳的诺伯特区搅得一团乱,人人都有疑心病,人人都怕自己哪天睁眼就成为感染者,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 谁知道这把刀上面有没有沾上那些会致病的东西,毕竟我俩都亲眼看着那家伙用这东西把身上长的黑色石块给一点一点挖了出来。 我们都替那家伙揪心,害怕他嘶喊的声音招来那些魔族佬,也害怕我俩无故被牵连。 同行想拉着我走,可我真被吓得僵住动不了了。因为我认识那个人呀,那是麦克拉伦那个好心的聪明人,他为啥要干这种恐怖的蠢事呢...... 那天魔族佬也确实被麦克拉伦招来了,一小队魔族佬从他身边走过,嘲笑那个瘫在地上的可怜鬼。 我亲眼看到那个可怜鬼瘫在那群魔族佬面前,从哭变笑,声音越来越小,而那些该死的魔族佬甚至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不愿意结束他的痛苦。 现在想起来,我倒是很确定麦克拉伦死前嘴巴里一直大声囔囔着,可惜到底说了什么也只有那队魔族佬才知道了。 哪怕成了感染者,能够暂时保住自己的小命不也是一种幸运吗?难道把所有黑色石块挖出来就能干净没病了吗?他为啥想不开呢?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同行已经把麦克拉伦的刀嫌弃地塞给了我,那时我才发现麦克拉伦早没气了,那队魔族佬也不见了。 要说实话,这把蝴蝶刀我拿在手里也不是个滋味,它总让我想起那个变得疯疯癫癫的可怜人。 幸好刀柄上面还有格拉斯哥帮的标记,这东西说不定能马上脱手,还能找那群浑小子换点好东西。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也染上那个该死的矿石病,变成麦克拉伦死时的丑样子。